色情行业对女性的性剥削、性压迫
@阿五羊:从小被父亲家暴、未成年时遭遇性侵,性侵录像带被学长传播,长大后因为男友堕胎,最后投身av业,在影像中成为更多男性的玩物,何其讽刺?而这样的故事又何止一个?
—@作者:伤害她的是男人,也是这个男权社会。男权社会每一步都会为男人兜底,每一步也都会把女人推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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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位女孩的人生经历,真的恨透了这个垃圾的父权社会。
我记得我之前在讨论为什么要抵制男性向色情制品时就说过,这些“产业链”上的女性往往不是被完全逼到绝路(金钱、负债、暴力强迫等),就是曾经遭受过难以弥合的巨大创伤(性侵、羞辱、童年阴影等),即使部分女性表现出自己“享受”的表情和言论,也根本不能以“自愿”衡量她的意愿,因为她们的认知已经因为外在的扭曲产生不同程度的失调,包括她们对爱、好人、情绪等的感受,都已经与常人不同(在这个故事里面也有体现,因为被问一句想吃什么就认为对方是个好人)。社会真正应该正视的是这种性剥削性压迫本身就不应该存在,而不是放任她们深陷泥淖。
这个论点一出,当时被反驳说“这世上谁没有点创伤”,说小题大做,说这样来看世上没人要工作了,在这些人眼里女性受害后陷入应激状态、乃至自暴自弃实在太矫情,非要逼她们承认自己是自愿受害的,因此剥削合理、加害无罪。既得利益者为了保证自己能够继续吃人,甚至会制止她人的援救行为。
那些人嘴上说什么“我理解你”、“我支持你”的话说起来好听,但却是实打实的饮鸩止渴,他们的发言隐含的潜台词其实是“我支持你(继续受害)”,实际上把受害的女性往更深的深渊推。
那些女性诉说自己的苦痛看似是“我很好,你快走”,大多数人真就以为她们已经痊愈把她们的苦痛当取乐下酒,还无数次把她们当作“自愿享受”的例子来论证色情行业的合理正当,而彻底无视她们藏在话语中的未尽之处其实明明是“救救我”,着实恶心到我了(这是上次看到自由人就陈某的事情高呼自由时我就想说的话)。
明明不是看不到她们身上的苦痛,还能视而不见地将强颜欢笑当真情实感,鼓动她们继续沉沦甚至“享受”苦痛,企图蒙蔽更多人,从未设想过这些苦痛原本是可以不发生在女人身上的,这种伪善也不知道是在表演给谁看。
如果没想援助,如果没想改变,如果没考虑过会否出现更多受害者,那么通通是鳄鱼的眼泪,这种旁观比无知还可恶。要我说,脑子被男权搞坏了,一腔无处可去的同理心用在了男权上就这个表现。
敢不敢正视色情业给受害女性带来的苦痛?女性能不能认识到目前男性向色情制品整个一条生产流水线全部都建立在对于部分女性性剥削性压迫的基础上,这条资本链是十分血腥的,是资本联合父权对于女性的一种绞杀,体现了男性的支配地位。
之前艾秋的自述让不少鳄鱼落了眼泪也没妨碍继续吃人,我那次分析过,基本上是男权在女性还幼小无依时就扭曲了受害女性的自我认知。
我最近还了解到在她之前还有陈宝莲,陈宝莲未成年就被她妈签了合同,卖到片场赚钱,对手演员在她死后接受采访时才说她一下戏就哭,天天以泪洗面,接触到的都是用钱权压迫的烂人,结局是什么?是她逃脱不了妻母的吸血也没能躲过性缘的陷阱,还遭遇社会的摒弃,是之前分析过很多次坠落的走向,最后不到三十岁就跳楼自杀了。日本那些女优也是,各个拉出来一个比一个惨,不会真以为她们是“高高兴兴上班去”吧。
每次这些案件曝光,大家都以为少见以为个例,然而事实是因为家庭负累导致个人全毁,社会又把她们变成“精致可口的点心”送上男人的餐桌还要夸一句女人的“自由”,而我只想掀了这桌子。
如果看到女性受苦受难只能说得出“堕落美学”这种话,我会说:沉默纵容罪恶滋生的都是加害者的共犯。
如果看不到“色情业”“瓢倡”中对于女性的性压迫性剥削,而只会高呼“女性自愿”强调女性也在“享受”,我只会认为这种人眼盲心瞎脑子有病。嗯,我话说得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