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权力结构中因为拿到权力而迷失自我的人
考公的人数彰显普通人对于经济形势的预测和态度,对于体制内外来说稳定性、安全性,风险和收益全都是考虑范围。考公的人越多恰好也说明大众对于体制外的整体发展态势越不乐观,大部分人决定向内收缩,投资也会越来越保守,外面狂风暴雨才想躲进真空乐园,还真以为是什么好趋势呢。
不管怎么掩盖,所谓的「体制内」依旧是吸着社会其她人的血、踩着其她人的尸体而塑造出来的“无菌乐园”,而且在国内的语境下就是贬义的。的确,在社会大机器的运作下,个人的选择显得那么不堪一击,但是也不能否认在做罪恶的帮凶。就很像前阵子首页讨论过的大院文化,你可以怀念,但是其她人也可以对此敏感。
别人连分配不公都不能说了吗?
其实背后并不是简单一份工作而已,你当然可以做有利于自己的选择,但是你的枪口有没有抬高一寸呢?最基本的,这些年扩招的网信办工作人员、网络审核员杀死网络人格的时候有手软吗?因为不合理的封禁措施或者因为上面的命令见死不救最后导致人死亡的时候有后悔吗?我当然理解现行基层人员的痛苦的,上行下效罢了,但是吃空本不属于自己的效能这并不是理所当然的。说起来都是个人和时代的拉扯,但是威权给的胡萝卜你真的需要吗?而且这个吃空效能的时效性有多久谁都不能保证。
随着曾经身边人进入体制后的变化,其实慢慢能够明白为什么一些人走进体制会开始维护这个吃人的机器,因为她们在借着这个缘由安慰自己,就跟斯德哥尔摩患者一样,只能说服自己是好的,不然就活不下去了。但同样,我可以明白,但不能谅解。
因为自发维护的挺多的,不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可能是生怕梦醒了。不让正常人说话是怕吵着他们,耽误他们做梦。没关系,我看到这种人无所谓了,反正时间最终会证明是谁在作恶。
“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
“什么不能做?做什么不好?”
事实证明,不论是什么阶层的人,对弱势方施加控制欲的想法都会因为得到强势地位而变成行为。或许在强大的资本主义结构和国家机器面前,绝大多数人都只是一颗螺丝钉,周身充斥着无力感和脆弱。但是放在每个细枝末节里又会有人摇身一变开始借着体制作威作福。在学校,是老师。在家庭,是母父。在网络,是无耻者。
所以有一个问题,如果给你超越公平范围的利益,再给你制造一个可以隔着玻璃观看那些被剥削方风吹雨淋日日受苦的“无菌乐园”(当然你也可以根本就不看),付出的代价只是让你为罪恶而辩护或者说替其唱赞歌,那么你是会选择为了利益而给这座危楼添砖加瓦,还是仍旧坚持一无所有也要推翻这座大厦。
功利主义和工具主义不过都是工具罢了,为了维护吃人的秩序。就好像网络上恨流量的人也想要流量。网评员以辱骂普通人为乐,网信办会把自己炸号禁言的数量当作政绩写进工作总结报告,和蛆一样卧底监视然后剥夺你的互联网身份。
之前听过的故事,不是所有人的故事都能似屠龙勇士终成恶龙那么悲壮,有些人只不过是化为长蛇,自啮其身,成了权力的伥鬼罢了。难过的是踏入体制内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一个人的处境决定着她的立场和身份,更别提发言和行为,什么不能弄虚作假呢?连微信截图都可以做假,不值得信任。一个两个还没当上官就已经有了官瘾,觉得自己一定要和普通人切割才能算人上人,把自己当成上位者统治者高阶级,带来更多的对立与隔阂。
拿到权力的人和拿到玩具的小朋友没什么区别。平时总说着什么权力不好,自己有权力的话绝对不会那样做。可等到权力真正下放到自己的时候,先试试水,发现毫无阻碍,之后怎么祸害全凭开心。哪里还记得自己曾经批判过泛滥的权力?
我到现在终于确认有些人拿到权力以后恨不得就立刻党同伐异排除异己,不允许任何不一样的声音。吃软怕硬跟红顶白是常态,牠们看不起被牠们统治管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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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在别的地方看到的话“当了大爹的狗腿子,必然要吃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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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权/男权是充满暴力、控制欲和破坏欲的。有着父/男权思维的人在没有权力时是一只蛰伏的怪兽,一旦拿到了权力,这些恶念就会喷涌而出,牠们也会原形毕露。
—@作者:这种权力结构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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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今年觉醒后,我就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痛,进退两难。现在我时不时抑郁,因为我是一名大四警校生,即将入体制,成为国家机器的一员,真的好痛苦,好割裂,我真的想放弃,可是没有勇气,我不知道我放弃了能做什么……
—@想到好多女性被侵害后报警反倒被警局的处理二次伤害,还想到我一个女性老师在小镇体制内逼仄的环境下给我们宣传女权。不知道具体情况怎样但也许可以做出选择帮助一些人(社会上工作这么多,也不一定到时候就是现在所预想的那样
—@作者:保持自我不被牠们那些人异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自己和女性群体多做一点事。
—@会有自己的力量的,不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