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反孝,又怎么去争取继承权?
就像之前说的,本来就是权力结构下位者,面对上位者为了维护自己特权而拿继承权作为要挟的行为,又有多少资本去抗衡呢?几乎是很难有的。
抛开一些人特意营销的“爽文叙事”(之后会谈),说点真心话,在实践中,女儿一边要求断绝亲子关系一边要求母父给你扶持,这在儒斯林体系中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女儿们不能预设等国母父都是不论你怎么样都为你付出一切的“冤大头”,不然你又何必要从原生家庭中逃出。
你实在容忍不了父权家庭然后你逃了,这很好的,但你逃了还想获得那些人的扶持就有点异想天开,虽然按照法律规定和自然秩序,那些本来就是你应该有的,但在父权社会,这些手握特权的母父在实践中有各种方式让你没法有:别说给女婿扶持不给女儿财产,光是女儿不“听话”就把财产留给侄子、外甥、养子的也不在少数。
对于这些,只能说能争就争,但在男权私有制和遗嘱继承、财产转移的前提下,很大程度上,下位者是没法和上位者对抗的。
当然这也不等于你留下来就会有,一些女儿哪怕留下来在家庭里当牛做马,也不会给你多少。所以断绝关系逃出去的确是一条路。
那没有选择断绝关系的,关系没有那么恶劣的,要怎么在有限的环境下去争取财产和资源。因为你我都知道实际上,没那么多女人弑父杀母,也没那么多女人彻底断绝了亲缘关系。留在父权家庭虚与委蛇拿到财产和资源了再走可能也是另一条路。
如果说是能够也下定决心断绝亲子关系的女儿可能就很少会面对这样的为难处境,因为已经闹翻了。她们没有那么沉重的心理负担,也不会指望自己能够从母父那里再获得什么。她们不会再耗费多余的生命能量在这一块上,因为已经彻底放弃了。
但是没有放弃的人可能就会一直深陷父权家庭的泥淖之中,一直在权力结构中和母父拉扯,甚至说会因为这点继承权影响到自己对她人和世界的认知。那些被包裹成继承权的甜头就变成了裹着糖霜的毒药。
本来应该是女儿应该得到的一切,又变成了女儿要付出巨大代价才能够得到的。而且这些未必在未来不会变成一种“女儿必须要听话”的陷阱。
比如,你开始不听她们的话,自己选择学校、专业,她们就会说不听话的女儿就是不孝,没资格获得遗产。你不按照她们给你规划的走,不去做她们给你的工作和职业,她们就会说你是主意大了,看不起她们了,也别要她们扶持你了。你不听她们的劝说,你决定不结婚,她们就会要挟你不结婚就没有继承权。除了这些,还有很多明显可以预见的场景。
因为这时候很难去认识到那些危害和隐患,那些变成了为了获得继承权而付出的“必要代价”。
而那些立场上的敌人也从未被推翻过。
在实践中不是非黑即白的,理论和现实存在温差,面对着权力结构的掣肘,人也存在着局限性,所以大家很难在现有结构下能够将两者彻底分离。实践和理论在目前有出入,做不到也算是局限性的表现,要是人人都能做到,也就算不得局限性。
所以说,立场和理论都是鲜明的、深刻的、不能含糊其辞的,甚至是尖锐的、犀利的,应然的理想状态,但是生活不同,有很多别人看不到的灰色地带,实践先进思想的过程中未必没有和旧思想争斗,反复叩问己心的时候。
我理解这种时刻。
但是这中间的尺度需要每个人自己去掌控。如果说获得继承权的前提是你听她们的话去结婚,你怎么选?我还是那个态度,最基本的原则和大节必须要守住。
就像推翻奴隶制的理论肯定不会去宣告奴隶制的好,而生活在奴隶制时代的人却有部分不得不在做奴隶。
一些事,你自己做归做,但女权不可能认同,而你也别跑来要求女权认同。自己心里也清楚女权为什么不可能认同,也就不必要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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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是学生,非常反感驴妈和生物爹,但还是会表面上维持过得去的关系,嘴上还是应付,行动上反正不会按照她们说的去做的,打算等毕业了再一步步断。
—@作者:嗯,这个自己把握时机就好。每个人的家庭环境和经历都不一样,不可能说有一种适合所有人的最佳方案,只能说根据自己的需求慢慢调配。只要自己明白道理和坚持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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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现阶段就是断联,空间上隔离和太子妈的情感绑架,我太子妈终于开始关心女儿死活,心理健康问题。给点甜头,上保险什么的,但大头的继承什么的不要想,那是驴妈的蝻儿,我家太子割的。我给我家太子妈也两条路,要么让我家太子割自己出去组建家庭,别赖着家里的重归母系家庭,要么我和驴妈桥归桥路归路就当没生了我这个女儿。
—@作者:警惕母父一些打着感情牌的吸血行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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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在守住最基本的原则和大节的前提下,再根据各自的家庭情况来调整了。